文笔不佳 逻辑混乱
高度oo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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独立短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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M'Envoyer des Fleurs(寄花给我)
“为何如今的人们,如此追捧死亡?”
夏栎用纤细的手指卷起金发,在休息的间隙,向博士抛出这个疑问。
“因为他们从未理解死亡的真意。”
博士喝了一口杯中的速溶黑咖啡。
被视为咖啡鄙视链低端的它,用着廉价的咖啡豆,走着量产工业的流水加工,没有一丝咖啡该有的韵味。
夏栎一直以为博士是那种理性到极致的人,如同凯尔希医生一样,没有品味咖啡的时间与兴致。
或许对于他们来说,咖啡不过是含有适量咖啡因的载体。
她曾对此感到惋惜。
如同那次,她因为晚归,而无人夸赞她精心挑选的浆果,她随手抓了几颗,伴着月光,细细咀嚼,她感觉,除了浆果的酸甜汁液,好像还有什么东西被咬破,流淌了出来……
次日清晨,她起得很早,不由分说地给博士做了一杯香气弥漫的现磨咖啡。
而博士却意外的很懂咖啡,他夸赞了自己的手艺,也很欣赏咖啡的文化和工艺,她也陪着博士伴着笑容着喝下咖啡,一同咬下香甜温热的牛角包。
但过了那天,博士依旧喝着他的速溶咖啡。
夏栎以为是博士太过劳累,没有空去给自己准备更好的餐点。
于是她半开玩笑般地提出,只要是在自己驻舰期间,可以每天为他免费做一顿热气腾腾的早餐。
可博士依旧礼貌地谢绝了她的好意。
她感到不解。
她很清楚,博士不是那种苦行僧一样的人,不会认为受苦是修行,是考验,是赎罪。
那祂为何不去接受幸福?
……
夏栎行走在维多利亚的旷野上,俯身摘下了一颗幼嫩的蕨类,平铺后夹在了随身携带的厚书页中。
“留给他当个书签正好。”
夏栎正要把书放回背包里时,无意间看见书的空白内页上似乎有着一行字迹。
“M'Envoyer des Fleurs”
夏栎对高卢语的了解不算深刻,但她仍清楚地知晓这行短语的意思。
“寄花给我,”
博士在水龙头边上洗着自己的杯子,他的终端播放着慵懒随性的高卢语歌曲。
高卢语自带的浪漫情调,歌曲女声的慵懒随性,似乎与这冷色调的办公室和速溶咖啡在格格不入间,碰撞出别样的味道。
“博士你的审美能力,我一直是认可……”
“其实,我单纯是因为歌名不错才放来听听……”
……
夏栎想到这里,不禁暗暗发笑,博士给她的感觉就像一份阿芙佳朵,冰激凌淋上苦涩的咖啡,看上去绝不搭调,吃上去味道奇妙。
“哈啊……(笑)简直荒谬。……”
夏栎苦笑着摇摇头,她在自己的脑海里听见一些羽翼的震颤,但她不敢寻声望去。
……
博士把蕨叶书签夹进书页里,那冒出书页的叶尖,只是被阳光直射过了些许时日,绿色便从叶尖悄悄褪去。
“对于毫无光彩的生活来说,是时间支撑着我们,但是,总有这样的时刻,我们必须支撑时间。”
博士想起了那天晚上。
那时,罗德岛路过了一片如同海洋般巨大的草地,没人主动请愿,没人提交申请。
连凯尔希也不曾过问。
在23:30分时,岛上的干员陆陆续续地走了出来,除了一些自愿留守的干员,没人缺席。
大家都像约定好了一样,默默地站在合适的位置,看着午夜的风吹拂草原,沐浴在星月夜下。
他清楚地记得,安洁抱着一个菲林族的孩子,坐在她飘浮在半空的法杖上,山默默地站在他身后,左手边的劳伦缇娜与他对上目光后,安静地行了个提裙礼……
他感觉到,每个人都是为了寻求某种东西来到了这里……但他呢?
在任何一种美的深处,都有某种非人的东西存在。
就在某一刻,这一切都失去了我们曾经赋予它们虚幻的意义,从此之后比失去的天堂更加遥不可及。
他看了一眼手表,23:55,不知道是时间驱动着齿轮,还是齿轮研磨着时间,他只感到苦涩无比。
他不知道自己是舍不得,这种难得的相聚时光,还是像个孩子一样,单纯不想这个夜晚过去。
史尔特尔经过他的面前,红色的秀发如同夕阳黄昏,用余光斜视了他一眼,却猛然驻足。
他没敢和她对视。只是抬头胡乱转移着视线,又不禁悄悄地看几眼,去试图理解她的反常的原因。
他看见她的头低了下去,脸上闪过错愕,惊讶,流露出的感情,说不清的是共情还是怜悯,然后她默默地,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东西递给他。
他伸出手接过,仿佛是不成文中的一种习惯。
……等到他回过神之后,他看见史尔特尔正和陨星分喝着一大杯热可可,兴许根本不曾经过他的身边。
但他的手里确实感受到切实的重量。
一块碎片。
“……为何……?”
在这份惊讶所掩藏的厌倦中,一切开始了。
……
房间里那般无声死寂。
仿佛博士和夏栎处在争吵的间隙,想要说些什么,却又觉得无意义而不想开口。
不。
只是他们在回忆中,重走了往昔的道路,再次打开了不同的房门,却发现房间里,坐着一个相同的家伙。
“……夏栎。”
……
23:59 ,他看着手表的秒针再次走过数字12,他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。
他属于时间。就在这个瞬间,他找到了那个最有力的敌人。
明天,他本该抗拒的时刻。他还期待着。
宛如坟茔一般,他默默看着时光,借着指针,为今天宣判了死期。
……
虚无变得那么有说服力,日常的行为链被完全斩断,心灵徒劳地寻找重新链接的机会。
……
“这便是荒诞的第一个标志”
……
“你这个混蛋……”
那天晚上,博士从背后抱住了夏栎,就在她给他发完最后一杯的热饮料,正要转身离开的时候。
如同夜间迷航的飞机,发自本能追寻着光明,即使那并非来自地面的希望,而是夜空抛出的诱饵。
你知道,你无法拒绝希望。
当你耗尽最后的燃油,穿过厚厚的云层,抵达华丽的囚牢,里面满是冰冷的财宝,最终获得那美丽的坠亡。
你知道,你不会拒绝微笑。
除了山已识趣地离开。没有谁会注意到一个拥抱。
……再抱久些吧……
她轻轻把手搭在他的手臂上,把身体往他的方向靠了靠。
阳光在房间里满溢,思绪如同受惊的鱼群。
“我们早在学会思考前,就习惯了活着。机械生活的一系列行为后,结局必然是厌倦,但同时它惊醒了意识,再然后,然后要么无意识地回归链条之上,要么迎来不可逆转的领悟,而在此的尽头,要么自我选择死亡,要么迎来自愈。
那些追捧死亡的人,希望着另一种‘更值得’经历的生命,又或者撒谎说,不是为了生命本身而活,而是为了某个超越生命的伟大思想而活,将生命崇高化,赋予其价值,进而背叛它。
他们追捧死亡的一些理由,同时却又是一种种支撑生的信念。
想要合乎逻辑并不困难,但想要合乎逻辑到底则希望渺茫,那些死于自己之手的人,就这样顺着感情之坡走下,直至迎来死亡。”
博士放开了环抱住夏栎的双手,夏栎也顺势靠在博士身上。
“哈哈,果然我还是比较喜欢,那些简单直白,又浪漫点的。”
夏栎对博士笑笑,“可别笑话我啊。”
博士也笑着说,“要是太过直白,不就会显得我太傻了吗?”
……
夏栎感受到背后那突如其来,却又意料之中的,久违的温暖。
她以雪齿轻咬朱唇,红霞微显,不知是娇,是喜,是羞……
她轻轻拍着博士的手,“快……快松手,那……那个,回……回去……”
“所以我才说你是个混蛋。”
博士的手指拂过夏栎的秀发,那宛如是由阳光编织而成一般。
他不禁轻嗅几缕。
夏栎抚摸着膝上人,静看两杯咖啡的热气舞着,方糖睡着。
“但你,仍愿寄花给我。”
“是啊,我仍愿寄花给你。”
……
一个空虚的午后,两个心存荒诞的人,噪鹃都已唱倦。
而他们什么都没有做,他们只是听着歌,依偎着彼此,暖和地睡了一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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